“诸神已死，凡人将起。”
霸主第二部秘法会：人类崛起（6）
所有人最初都希望这个世界会变得越来越美好，但事与愿违，或者说，事实根本不是人们想的那样。
阿克托里亚击败了达克，结束了秘法帝国的黑暗时代，但这只是暂时的，因为他连真正的黑暗都无法理解。
阿托在无视年轻一辈的反对声中建立了和魔域帝国几乎无二的体制，只是统治者换成了他，这个最接近“神”的男人，但实际上，没有人真正意义上的理解什么才是“神”……
阿克托里亚建立的政权在刚刚统治大陆不到半年后就出现了危机，这一天正好是魔历1954年，中冬，1月1日。
久违的新年庆典，已经整整一百三十三年了，人们几乎快忘记过去的先辈是怎么过新年的。
大陆各地都在积极的举办各式各样的庆祝活动，旧时代的传统几乎已经遗忘，新时代的传统将延续下去。
但与这场新年庆典相对的，秘法帝国这个旧时代的遗物却还在垂死挣扎，在以武家和周世宗为首的少壮派眼里，这个秘法帝国是一切旧时代黑暗的集合体，最黑暗的产物。
但他们不理解真正的黑暗，所以他们选择了一条非常黑暗的道路，新时代的悲剧也将在这一天开始……
赛尔城，旧塞舌尔帝国的首都，被秘法会九大长老摧毁，后来再次重建，现在是北地大漠的中心，已经取代了光暗城这个黑暗之城。
“就像这座重生的赛尔城，大陆上很多曾经被九大长老毁灭的城市都在复兴，他们不过是旧时代为了维持自己的错误体制而诞生的邪恶罢了。”武家轻声对周世宗说道。
“不过，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恐怕也会酿成新的黑暗……”
“你在怕什么？世宗？”
“我……”
“哎！你们两个，打算被大雪淹没吗？”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个小霞，过了冬天就要结婚了，到时就是帝国的摄政王妃了，还这么孩子气。”
“你在怪我管教不周吗？世宗？”
“没有，只是感到高兴而已，我们为之奋斗的不正是他们吗？这些没有能力面对浪潮的人们。”
“浪潮……哦，还是快点进去吧，怒气可以防身，但不防寒冷和女人的怒火啊……”
“哈哈哈……”
他们来到赛尔城即时为了拜访城主卡玛尔，也是为了参加秘密集会的，他们已经重建了圣殿骑士团，这支曾经和秘法会为伍的黑暗组织，最后也被秘法会毁灭。
好在幸存下来的七大家族不再打算做先辈做过的事，无尽的分裂和战争只能保证一时的富裕，圣·彼得大帝开创的统一盛世在他们看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武家和周世宗等等由平民阶层上位的显贵们所追求的那种“民众治国”的理念是他们无法容忍的，恢复先祖的荣耀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为了这个目标，暂时结成特殊同盟也是可以认可的。
“反正我们一定可以夺回我们的霸权……哪怕继续受制于术士手中。”
而猎魔人的与会则出乎了大家的预料，作为秘密集会的主持方，卡玛尔介绍了猎魔人来此的目的：“克兰登大师已经和众猎魔人大师一起攻打了一次位于天龙山脉的魔窟，他们在哪里见到了来自异界的魔王，也就是魔物的指挥官。”
“接下来的事就由我亲自来说吧。”克兰登接过了话：“我们总共见到了三个魔王，数量不多，但是实力却不可小窥，每一个都可以和三位猎魔人大师打成平手。”
“什么！”
“这么强……”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我们没能消灭他们，他们逃走了，临走时还说道：聚合已经开始，拥抱黑暗之神的真理吧！！！”
“……聚合？”
“真理……黑暗之神？”
“……我们仔细讨论过了，现在大陆上能和所谓的聚合与黑暗之神相提并论的就是……”
“秘法帝国的统一和法皇达克。”周世宗一语道破。
“不愧是周家的子嗣，果然聪慧。”猎魔人们显然被周世宗的机敏所震撼，但周围的其他人还是不明白。
“世宗，你怎么知道的？”
“聚合，相当于统一，最近的统一也就是我们的法皇阿克托里亚平息内乱，统一秘法帝国了吧，至于黑暗之神，上一代的法皇达克被称为遮蔽者，主要的法术修为是黑暗对吧？”
“不错，所以？”卡玛尔似乎有些明白了。
“作为达克的学生，阿克托里亚会不会也和黑暗接触过多了呢？达克成为法皇时是不是宣称过黑暗才是真理什么的……”
“对，当年达克的确说过……”
“如果秘法帝国的统一就是所谓的聚合，那么真理的传播早就开始了，但是达克却被阿克托里亚打败了，得到了黑暗的真理却被后继者打败，为什么？”
“我们也奇怪于这一点，所以我们回顾了过去的历史……”克兰登接过话说道：“结果，当年亲自主导了那场传送门实验并提出组件猎魔人的正是达克·遮蔽者。”
“这么说来……”周世宗突然睁大眼睛，他只觉浑身发抖：“猎魔人……大师，是不是全大陆的民众几乎都学会了……怒气？”
“嗯？你是说！”
武家开始有些了解了：“世宗，你是说所谓的聚合不是统一大陆，而是……所有人都学会了怒气？”
“……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所有人都开始颤抖了，此时，一个猎魔人大师突然说道：“克兰登，你有没有觉得那三个魔王很奇怪。”
“噢？”众人都看向那位猎魔人大师。
“他们首先是身形相貌与我们相仿，而且都是使用巨型武器，同样也会怒气，都穿着相似的铠甲，武器与护甲看上去都非常有年头了，已经被严重腐蚀，而且使用武器的手法都很相似，整齐划一，行为非常的……有礼？说话的口气也特别的优雅？”那位猎魔人大师越说越让众人开始恐惧。
“是不是和我们这些猎魔人很想……”猎魔人大师说不出话了，他已经快失去理智了。
“看来……”武家突然开口：“我们都被狠狠地耍了一把呢，我们必须立即行动起来！”
“可怎么做？”
“大家先联合各地的贵族和术士，将正规军秘密召集起来，我们要准备打一场大战了，我会去探探叔祖的口风，如果他没有被什么黑暗的真理控制，那他就还有救，但如果没有，我们就必须准备好……”
所有人都在等着武家说出最后两个字：“弑君！”
……
这场秘密集会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痕迹，所有参与会议的人都誓死保守秘密，有些人的确死了，有些人到今天还活着……但他们一定会坚守这个秘密。
因此，武家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任何与刺杀阿克托里亚有关的痕迹，他也因此轻而易举的将秘法会“连根拔除”，只留下了今天科学院的“炼金术士”这种半魔法性质的职业。
而关于阿克托里亚被刺杀一事，当时的人们只是知道秘法会发生分裂，术士意图再次实施独裁，这也就为武家后来“横扫大陆”提供了机会。
究竟阿克托里亚是不是所谓的黑暗之神的仆从，这一点自然不用解释，但谋杀他的武家和其他参与者难道就没有向黑暗屈服吗？
武家曾后悔杀死自己的叔祖，因为他们无法控制住阿克托里亚，为了防止他坏事，必须杀了他，而他也私底下说过：“秘法帝国不灭，我们，人类，永远没有机会真正的崛起。”
就像那个不被绝大多数人接受的事实：邪恶不过是黑暗的衍生品，它永远都代替不了黑暗。
但人们更愿意相信黑暗就是邪恶，因为这样才能——名正言顺。